船公司集体加价!中国 – 墨西哥集装箱运费突破 $8000 大关

船公司集体加价!中国 – 墨西哥集装箱运费突破 $8000 大关

**

2025 年以来,中国至墨西哥海运市场掀起了一轮惊人的 “涨价潮”,集装箱运费持续攀升,如今已突破 8000 美元大关。这一价格飙升现象并非孤立发生,而是多种因素交织作用的结果,对相关行业的供应链和全球贸易格局产生了深远影响。究竟是什么促使船公司集体加价?这背后反映了怎样的市场变化和行业趋势?本文将深入剖析这一现象背后的多重因素,并探讨各方可能的应对策略。

一、运费飙升现状:数据背后的惊人涨幅

从数据来看,2025 年初,中国至墨西哥主要港口(如曼萨尼约港、韦拉克鲁斯港)的集装箱海运价格便开启了稳步上涨的态势。进入第二季度,上涨速度显著加快。短短三个月内,40 英尺集装箱的基础运费从年初的约 3000 美元飙升至 5000 多美元,涨幅高达 67% 左右。随着传统旺季的来临,各大船公司纷纷宣布征收 “旺季附加费”,使得单个 40 英尺集装箱的总运输成本突破 7000 美元,创下近年来的新高。近期,这一数字更是突破了 8000 美元大关,涨幅令人咋舌。

在特定时期,如墨西哥重大节日前夕或跨境电商促销季,运费更是呈现出爆发式增长。部分热门航线甚至出现 “一箱难求” 的局面,即便企业愿意支付高额附加费,也难以确保订到舱位。这种情况不仅严重影响了货物的及时运输,还大幅增加了企业的物流成本,进一步压缩了利润空间。

二、需求端:墨西哥市场蓬勃发展拉动出口订单激增

(一)墨西哥成为产业转移 “热土”,中间品进口需求爆发

在全球供应链加速重构的大背景下,墨西哥凭借靠近美国市场、劳动力成本相对较低等显著优势,一跃成为全球产业布局中的关键节点,吸引了大量产业转移。尤其是在汽车和电子等行业,众多国际巨头纷纷在墨西哥投资建厂。例如,在汽车领域,特斯拉、福特等行业领军企业已在墨西哥建立了大规模生产基地,这些工厂的建设催生了对汽车零部件的海量需求。在电子行业,苹果、三星等企业也将部分产能转移至墨西哥,带动了手机组装材料等中间品的进口需求猛增。

这些企业所需的汽车零部件(如电池、芯片)和手机组装材料(如屏幕、外壳)大多从中国采购,海运成为主要运输方式。以 2024 年为例,墨西哥汽车产量同比增长 18%,当地工厂所需汽车电池的 60% 由宁德时代、比亚迪等中国企业供应。为满足生产需求,墨西哥汽车企业大幅增加从中国的进口订单。仅 2024 年第四季度,中国至墨西哥的汽车零部件海运出货量就同比增长了 45%。大量集装箱涌入墨西哥主要的汽车零部件进口港 —— 曼萨尼约港,导致该港口的舱位利用率高达 95% 以上。舱位紧张局面直接推动了运费的飙升。

(二)跨境电商崛起:消费品运输需求 “无淡季”

近年来,墨西哥的跨境电商发展迅猛,彻底打破了传统海运市场 “旺季需求旺盛、淡季需求低迷” 的格局。据墨西哥电子商务协会数据显示,2024 年墨西哥跨境电商交易额突破 400 亿美元,其中 70% 的消费品来自中国,涵盖服装、家电、家居用品等多个品类。

为满足全年稳定的消费需求,亚马逊墨西哥站、Mercado Libre 等电商平台普遍采取 “提前备货” 策略。即便在上半年传统淡季,这些平台也会通过海运从中国采购大量商品并运往墨西哥海外仓。例如,2025 年 1-2 月,传统淡季期间,中国 – 墨西哥航线的跨境电商货物运输量同比增长 30%,其中家电类货物运输量更是增长了 52%。这种强劲的 “无淡季” 需求进一步加剧了海运舱位的紧张程度,推动运费持续上涨。

(三)USMCA 刺激 “转口贸易” 需求

2020 年生效的《美国 – 墨西哥 – 加拿大协定》(USMCA)规定,符合特定原产地规则的北美地区生产的汽车、电子等产品可享受免税待遇。这一政策直接催生了 “中国 – 墨西哥 – 美国” 转口贸易模式的兴起。中国企业先将货物通过海运运往墨西哥,在当地进行简单加工(如贴标、组装)后,再出口至美国,以享受关税优惠。

以手机行业为例,2024 年通过转口贸易从中国出口至墨西哥的手机数量达到 1200 万部,同比大幅增长 60%。这些手机大多通过海运抵达墨西哥保税区,随后分销至美国市场。仅 2024 年,转口贸易就推动中国 – 墨西哥航线海运出货量增长了 35%,成为该航线运输需求增长的关键驱动力。转口贸易货物对舱位的巨大需求进一步挤压了本就有限的海运资源,推动运费屡创新高。

三、运力端:供给增长滞后导致 “僧多粥少”

(一)船公司运力部署 “保守”,新船难以及时填补缺口

全球主要船公司(如马士基、中远海运、赫伯罗特等)通常依据长期市场预测制定运力分配计划。然而,中国 – 墨西哥航线需求的爆发式增长远超预期,导致运力部署严重滞后。2024 年,中国 – 墨西哥航线集装箱运输需求同比增长 40%,而船公司新增运力仅为 15%,供需之间出现了高达 25% 的运力缺口。

船公司运力部署 “保守” 主要有两个原因。其一,造船周期较长,一般需要 2-3 年,这使得船公司难以在短期内迅速增加运力。其二,船公司对墨西哥市场的长期稳定性存在担忧,担心当前的需求增长只是短暂的 “热潮”,因此不愿大规模投资建造新船。例如,2024 年马士基仅为中国 – 墨西哥航线新增了 2 艘 10000 标准箱(TEU)船舶。与该航线 40% 的需求增长率相比,这点新增运力杯水车薪,进一步加剧了舱位紧张局面。

(二)港口基础设施老旧,货物 “滞留码头”

墨西哥主要港口基础设施老旧、装卸效率低下,已成为制约运力周转的 “瓶颈”。以墨西哥最繁忙的曼萨尼约港为例,该港口的集装箱码头仅有 5 个泊位,且大部分装卸设备使用年限超过 20 年,老化严重。其每小时装卸效率仅为 25 标准箱,与中国上海港每小时 60 标准箱的装卸效率相比,差距巨大。

2024 年,曼萨尼约港频繁出现拥堵,主要原因包括设备故障和劳动力短缺。船舶在该港口的平均停靠时间从通常的 7 天延长至 12 天,部分船舶甚至需等待长达 2 周才能靠泊卸货。港口拥堵大幅降低了船舶周转效率。原本每月可在中国和墨西哥之间完成 3 次往返航行的船舶,因在港停靠时间延长,如今每月只能完成 2 次往返,实际有效运力减少了 33%。同时,港口拥堵导致大量集装箱积压,无法及时转运,进一步占用了有限的舱位资源,使得 “一箱难求” 的局面雪上加霜。

(三)舱位分配倾向 “大货主”,中小货主 “一柜难求”

在舱位资源紧张的情况下,船公司通常优先将舱位分配给长期合作的大货主(如亚马逊、沃尔玛、大型汽车企业等),导致中小货主面临 “订不到舱” 的困境。大货主与船公司签订的长期舱位预订协议通常会锁定一条航线 50%-60% 的舱位。例如,2024 年亚马逊与中远海运签订协议,确保了中国 – 墨西哥航线 30% 的舱位用于运输其平台上的消费品;特斯拉则锁定了 15% 的舱位用于运输汽车零部件。

这使得中小货主只能竞争剩余 40%-50% 的舱位。在需求旺季,中小货主甚至可能需要支付 30%-50% 的附加费才有可能订到舱位。许多中小货主因无法及时订到舱位,不得不将货物滞留在仓库,导致交货延迟。这不仅损害了企业声誉,还增加了额外的仓储成本。

四、成本端:多重因素推高运营成本,运费 “水涨船高”

(一)燃油价格波动,船舶运营成本飙升

燃油成本在船公司运营成本中占据核心地位,通常占总成本的 30%-40%。自 2024 年以来,受全球地缘政治冲突以及原油供需失衡影响,船用燃油(IFO 380)价格从每吨 600 美元飙升至 900 美元,涨幅高达 50%。

燃油价格上涨直接导致船舶运营成本大幅增加。以一艘 10000 标准箱集装箱船为例,从中国上海到墨西哥曼萨尼约港的单程航行约需 30 天,消耗燃油 1500 吨。燃油成本已从原来的 90 万美元增加至 135 万美元,单程增加了 45 万美元。为弥补成本增加,船公司不得不提高运费。仅燃油价格上涨这一因素,就推动中国 – 墨西哥航线 40 英尺集装箱运费上涨了 20%。

(二)劳动力成本上升,港口与船舶人员短缺

近年来,中国和墨西哥海运相关行业的劳动力成本均呈稳步上升趋势,同时行业还面临劳动力短缺问题,进一步推高了运营成本。

在中国,港口工人和船员的薪资逐年增长。2024 年,港口工人平均月薪同比增长 15%,船员月薪涨幅更是高达 20%。此外,由于工作强度大、长期离家等因素,行业面临 “招工难” 问题。部分船舶因船员配备不足被迫延迟开航,影响了舱位供应。

在墨西哥,港口工人罢工事件频繁发生。2024 年,曼萨尼约港和韦拉克鲁斯港的港口工人因薪资纠纷举行罢工,每次罢工持续 7-10 天。罢工期间,港口装卸作业被迫停止,船舶无法按时离港。为降低罢工风险,船公司不得不增加安保成本并雇佣临时替代工人,无疑进一步增加了运营成本。这些增加的成本最终通过提高运费转嫁给了货主。

(三)港口费用 “花样繁多”,综合成本攀升

近年来,墨西哥港口的各项费用(如码头操作费、滞期费、 detention 费等)不断上涨,且新增了许多附加费,大幅增加了货主的综合成本。

以曼萨尼约港为例,2024 年该港口 40 英尺集装箱的码头操作费从 800 美元上涨至 1000 美元,涨幅达 25%;滞期费从每天每箱 50 美元涨至 70 美元,detention 费从每天 40 美元涨至 60 美元。此外,船公司还新增了旺季附加费(PSS)、港口拥堵附加费(PCS)等。单个 40 英尺集装箱的总附加费在 500-800 美元之间,占总运费的 20%-30%。

这些费用的增加显著提高了货主的综合物流成本,船公司通过提高基础运费进一步放大了运费涨幅,导致中国 – 墨西哥航线运费持续攀升。

五、政策与外部环境:贸易政策调整与地缘政治风险加剧市场波动

(一)墨西哥海关政策收紧,货物清关延误

为打击走私、规范进口秩序,近年来墨西哥不断加强海关监管,相继出台了一系列严格的清关政策,如 “电子产品进口追溯系统”“预申报系统” 等。这些政策在促进市场规范化的同时,也延长了货物清关时间,增加了集装箱在港口的停留时间,间接影响了舱位周转。

以 2024 年实施的 “预申报系统” 为例,该政策要求货物到达港口前 72 小时向墨西哥海关提交详细申报文件,并通过海关的人工智能系统审核。若审核不通过,则无法完成清关。这一政策导致约 30% 的货物因申报问题需要补充文件,清关时间从原来的 3 天延长至 7 天。部分货物甚至需要 10 天以上才能完成清关。集装箱在港口停留时间延长,使得船舶无法及时装卸货物,降低了舱位周转效率,进一步加剧了 “一箱难求” 的局面,推动运费上涨。

(二)美墨边境政策变化,转口贸易不确定性增加

美墨边境政策的变化影响了中国至墨西哥的转口贸易,进而间接扰乱了海运需求的稳定性。2024 年,美国海关加强了对从墨西哥进口货物原产地的核查,要求提供更详细的加工证明文件。部分不符合要求的货物被拒绝入境,导致货物在墨西哥保税区积压。

为符合美国海关核查要求,中国企业不得不调整转口贸易流程,增加了货物在墨西哥的停留时间。部分货物甚至需要运回中国,导致海运需求短期内出现波动。同时,政策不确定性使部分企业对转口贸易持观望态度,不愿大量下单,进一步加剧了海运市场的供需失衡。船公司因担心需求下降,不愿轻易增加运力,而实际需求依然强劲。最终导致舱位短缺局面持续,运费居高不下。

(三)地缘政治风险:航线调整与保险成本上升

全球地缘政治冲突(如中东地区紧张局势)也对中国 – 墨西哥海运市场产生了间接影响。为规避风险,部分船公司调整船舶航线,避开高风险海域。这导致航行时间延长、燃油消耗增加,有效运力进一步降低。

例如,2024 年下半年,由于中东红海地区局势紧张,部分船公司(如赫伯罗特)暂停了经苏伊士运河至美洲的航线,转而绕道非洲好望角。这使得中国至墨西哥的航程从 30 天延长至 45 天,船舶周转效率降低了 33%,有效运力大幅减少。同时,地缘政治风险导致船舶保险成本增加。2024 年,船舶保险费用上涨了 [X]%,船公司将这部分增加的成本通过提高运费转嫁给了货主,进一步推动了中国 – 墨西哥航线运费的上涨。

中国至墨西哥集装箱运费突破 8000 美元大关是需求、运力、成本以及政策和外部环境等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。对于相关企业而言,深入理解这些因素,并积极探索应对策略,如优化供应链布局、加强与船公司合作、拓展多元化运输方式等,是应对运费上涨挑战、保障业务稳定发展的关键。而对于整个行业和全球贸易格局来说,这一现象也促使各方重新审视供应链的韧性和稳定性,推动行业加速变革与创新。

lltx1822

发表回复

您的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。 必填项已用 * 标注